他那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,没有任何意外和疑问,就这样接受一个孩子的到来,接受他又多了一重身份,并为此欣喜若狂。
穆司爵没有回答,而是看向许佑宁。
“周姨,”许佑宁不由得问,“怎么了?”
陆薄言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外套,苏简安身上的则是米白色,同品牌的同一个系列,看起来有一种甜蜜的默契。
小家伙半边脸埋在枕头里,呼吸均匀而又绵长,看得出他睡得很沉,也看得出入睡前,他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他小小的脸上有一抹泪痕。
“周奶奶在家,你回去吧。”许佑宁拿过围巾给沐沐围上,看着小家伙一蹦一跳地离开。
康瑞城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鸷,脸上浮出一抹残忍的杀气:“所以,唐玉兰多等于活了十五年,她已经赚到了,该给我父亲陪葬了!”
萧芸芸故意说:“我也会害怕啊,你不心疼我吗?”
周姨迟迟没有听见穆司爵回答,忍不住催促:“小七,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?”
“手术刚结束没多久,主治医生说,周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醒过来。”阿光安慰了穆司爵一句,“七哥,你不需要太担心,周姨的情况不是很严重。”
穆司爵看得心头泛起一阵暖意,也冲着小家伙笑了笑。
最后,剪断缝合线的时候,许佑宁的手抖了一下,这是他整个过程中唯一不符合标准的地方。
苏简安松了口气,继续忙着照顾两个小家伙,根本没注意到萧芸芸和许佑宁来了。
“已经准备好了,我会让阿金跟你去。”康瑞城说。
许佑宁晃了晃脑袋,努力不让自己被男色蛊惑,肃然道:“穆司爵,你这样对胎教不好!”
她怒视着穆司爵:“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回来,就是为了这种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