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阵窃喜,脱了鞋,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,苏亦承果然戴着眼罩躺在床上,明显还在熟睡。
事实证明,苏简安烘焙的天赋非凡,松软的蛋糕,甜而不腻的奶油,新鲜甜脆的水果,不爱甜食的男人们都破天荒的吃得非常享受。
他的喉结下意识的动了动,而后匆忙移开视线,强迫自己保持冷静。
苏简安满怀期待问他:“味道怎么样?”
可哪怕是坏的,她怕是也无可奈何。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
穿着快递工作服的年轻小哥走过来:“你就是苏小姐吧,这束花麻烦你签收一下。”
闹钟响了两次后,苏简安终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爬起来,洗漱好后兴冲冲的出了房间,却突然想起来陆薄言今天没有回家。
他看着苏简安,所有的悲伤都不加掩饰,纤毫毕现的暴|露在眸底。
他个子太高,三人沙发根本躺不开,只好曲着修长的腿,以至于他看起来更像是蜷缩在沙发上。
这天和往常一样,初秋的天气微凉,二十四个小时,每一秒钟都按部就班的流逝,却不被人察觉。
但世界何其大,感到不高兴的也大有人在。
来不及生气,她伸出手,探上陆薄言的额头:“这都能听错,你该不会真的发烧了吧?”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没有很高,又歪了歪头,“没有啊。”
苏简安愣怔了一下,旋即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