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只得佯装懊恼的放开门把,走回去倒了杯水喝,顺口问陆薄言:“你要吗?” 只能哭着脸在衣帽间里急得团团转不要出师不利啊呜……
“不想带我去你家了啊?”洛小夕笑眯眯地问。 一群男人大概是觉得她们绝对打得过钱叔,跃跃欲试,苏简安怕钱叔受伤,正想着实在不行把陆薄言摆出来,多少还是能吓住这些人的吧?
苏简安哪里服气,翻过身瞪着陆薄言:“你才像虾米呢!” “好啊。”洛小夕扬起灿烂的笑容,“我比较喜欢长岛冰茶。”
苏简安却还是没有睡够,不满的嘟囔着醒过来,睁开眼睛又朦胧的闭上,陆薄言捏了捏她的脸:“中午了,醒醒。” “啊?”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,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去啊?”他跟江少恺又不熟!
“你很无聊。”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“江少恺在哪间病房?” 手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,可明显对他没有丝毫影响。
“嗯。”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 “嗯。”陆薄言取下她的耳机,“起来,到休息室去睡。”
但她可以确定的是,陆薄言关心呵护着她,也费了心思对她好。 这家酒店的顶楼,有一套不对外开放的套间,是苏亦承的,洛小夕一直都知道,也知道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,却从没有带回家过,都是带来这里过夜,她还堵在这里破坏过他好几个春宵。
陆薄言伸出手,眼看着就要揭秘了,她的脸颊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感,她“嘶”了声,不得已从梦中醒了过来。 还是说,洛小夕的渗透战成功了,她成功的渗入他的生活和生命,终于成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陆薄言无限温柔的搂住她的腰:“这种场合,你的身份不大合适。等下次,嗯?” 苏简安抬起头,看见陆薄言拿着手机站在桌前,胸口因为走得太急还在微微起伏,额头似乎快要沁出汗水来。
她不会忘记那一瞬间的感觉,那些报道的每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是一根针,刺进她的眼睛里,刺进她的心里。 她走过去:“你没事吧?”
苏亦承冷冷的环着胸:“关你什么事?” “谁说的?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!”
洛小夕点点头,笑眯眯的看着苏简安:“果然是有经验的人啊。哎,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感觉?” 这裙子秦魏碰过了,她不能再穿。秦魏还碰过她哪里?
陆薄言下床去拉开门,门外的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:“你居然这个时候不起床,太稀奇了。”说着瞄到了凌乱的床和掉在地上的枕头,嘴巴张成“O”形,“了解,明白了。真是……幸福啊。” “谢谢你送我过来。”苏简安下了车,又对陆薄言说,“你先回去吧,我待会自己打车走就可以。”
她性格开朗,一向好人缘。 “怎么?总算玩儿够了?”
陆薄言收敛了笑意,不阴不阳的问:“那你呢?你身为陆太太,就站在旁边看着我和女员工共舞?” 陆薄言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,在她跟前蹲下来,她还懵懵的想陆薄言要干嘛,他已经替她脱了高跟鞋,把鞋尖调过来对着她的脚趾头,让她把有些发红的小脚搁在鞋面上。
苏简安想想也是,他那么忙的人,怎么可能会像她一样闲到喜欢在路上瞎晃呢? 陆薄言笑了笑,长指托住苏简安的轮廓,把她的连扳过来,右边脸颊明显有些肿了:“回去用冰敷一下。”
“他已经醉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帮我叫钱叔把车开到酒店门口,我跟他先回去,这里就交给你了。” 死丫头!
真是被人打包卖了都不知道。 说着人却已经逃上楼了。
她从小就害怕吃药,暂住在她家的空房子里的那段时间,有一次她突然一个人跑来,十岁的小女孩,像深海里的鱼儿一样灵活,溜进他的房间躲到被窝里:“薄言哥哥,不要告诉我妈妈我在你这里哦。” “很久了。”男人用睡衣的衣角擦拭明晃晃的刀锋,面部表情僵硬冰冷,“我天天看着她一个人进进出出,早就想把她剖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