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猛地清醒过来,勉强站直绵软的身子,推了推苏亦承,他终于松开她,毫无罪恶感的看着她。 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
意识也跟着慢慢的恢复清醒,她感觉到了身上多个地方的疼痛,但最明显的地方是手,不是痛,而是被什么紧紧攥着。 “有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陆薄言晚上有应酬,让我一个人先回去。”
苏简安不习惯像货物一样被人打量,别开视线扫向马路陆薄言还没到。 “这样子不行啊。”沈越川说,“要不今天晚上你们干脆住在这里吧?”
洛小夕无言以对,挣扎着要起来。 陆薄言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:“是我的。”
他开出来的是那辆拉风至极的阿斯顿马丁ONE77。 Candy怎么会不知道洛小夕的潇洒是假装的,但看穿不拆穿是种美德,她拉开车门推着洛小夕坐上去:“那我送你回公寓。”
论起自制力,陆薄言比苏简安强一点,他稳住呼吸,没多久就松开了苏简安。 “简安在三清镇出事了。”
她要他全心全意,而他暂时不知道自己是否谈得上爱她。 “他们是朋友?”康瑞城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毒蛇似的笑,“刚好,我一手,把他们全都端起来!这一次,我不要陆薄言死,我要他永远无法翻身!”
“大学毕业的时候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小夕说要去看王子和王妃举行婚礼的教堂是什么样的,就拉着我去了,当毕业旅行。” 苏简安一睁开眼睛就开始等着陆薄言回家,而苏亦承一醒来,就在等洛小夕过来找他,这是昨天洛小夕亲口承诺的。
江少恺松了口气:“乖女孩。” 洛小夕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,直觉告诉她苏亦承有点反常,但是……她又颇享受苏亦承这种反常。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 洛小夕愣愣的摇摇头,几秒后她倏地切换了一副骄傲自信的表情:“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受伤?”
陆薄言牵着她出去,苏简安才发现洛小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牌桌前了,兴奋的打出去一张牌:“八万!”站在她背后的军师,是苏亦承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语。
苏简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陆薄言转身出去的那一刻,他的唇角似乎有一抹笑意。 陆薄言说:“赢得太多,他们不让我打了。”
不过,长久……? 她确实赚到钱了,状态恢复过来后她就为几家杂志拍了封面和几组照片,杂志发行后,她的工作量慢慢的多了起来,有时候赶通告要凌晨才能回家,还是在Candy已经推掉了不少工作的情况下。
船只还在河面上晃晃悠悠的前行,相贴的身影隐匿在若明若暗的灯光间,有一种朦朦胧胧的难以言喻的美好。 洛小夕得意洋洋的问:“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样子特别宜家宜室宜嫁给你?”
不如现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诉洛小夕:她是他的,离别的男人远点! 洛小夕大概从来没有想过秦魏会这么对她,所以这样的双重打击,她才难以承受。
“没问题。” 东子默默汗颜,走上来悄声告诉康瑞城:“这是陆薄言,苏简安的丈夫。”
“不是突然想到的,”陆薄言环在苏简安腰上的手紧了紧,“我已经想很久了。” 饭后,天空开始落雨。
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卧室也不是那么拥挤了。 人手一盘点心或小吃,几个人一齐涌上了二楼,有说有笑,但在二楼的走廊上,又纷纷安静下来。
康瑞城开了门就把女人推进去:“你懂个屁,闭上嘴,做你该做的事情。”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,闭上眼睛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