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轿车渐驶渐远,苏简安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。
“陆太太,网传陆先生是用了特殊手段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你对此有什么要说吗?”
她想干什么,已不言而喻。
“随你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觉得累,申请长假回家休息也可以。”
外头,苏亦承看着苏简安纤瘦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双手撑着下巴,笑眯眯的看着苏亦承问:“你知道我最近最怀念什么吗?”
她不疑有他,也安心的合上眼,不一会就陷入了黑甜乡。
告诉他,她没有做残忍的事情,孩子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。
苏简安一度以为她对苏洪远的抵触情绪就是恨,但原来真正恨一个人,是想要他被法律制裁,恨不得他遭遇报应,在忏悔中度过余生。
这是他和苏简安的第一个孩子,他何尝舍得?
他走过来,脚步突然变缓,突然有些不稳,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。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,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,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。
他们还是夫妻,苏简安把他这个丈夫当成了什么?
陆薄言走过来,“你要下去?”
说完,扣上电话,怀里的苏简安睡得依旧香甜安稳。
陆薄言无奈的放下钢笔,扶起苏简安抱起来,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,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样子,陆薄言边走边说:“抱你去休息室。”
回到病房后,苏简安联系了苏亦承,原原本本交代了整件事,问苏亦承该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