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又是一口喝完,这一次,唇齿留香。
他们,再也不会相见。
事实证明,阿光担心对了,穆司爵已经在暴怒的边缘。
“不算熟啊。”顿了顿,萧芸芸话锋一转,“不过,他是心外科的大牛,我还在学校就已经听说过他的名字了。还有啊,他是我们科室最帅的男医生,而且单身,我不对他笑对谁笑?”
“……”沈越川的嘴角抽搐了两下,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。
特别是,这句玩笑话是她梦想的事情。
来电的人是苏韵锦。
其实,苏韵锦也心知肚明,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,离他们越来越近了,而她只能咬牙忍住眼泪,赤手空拳去面对。
沈越川没说什么,挂了电话。
“……遗弃了那个孩子之后,苏韵锦的抑郁症并没有好转,甚至更严重了。当年苏韵锦的心理医生隐约跟我透露,送走那个孩子后,苏韵锦一直在做恶梦,梦到小男孩回来找她,说永远不会原谅她这是苏韵锦的抑郁症无法好转的最主要原因。”
“要啊。”萧芸芸点点头,一副“我很尽责”的样子,“药我都给他买好了!”
趁着没人注意,萧芸芸悄悄问:“沈越川,你喝这么多……没关系吗?”
沈越川打开信封,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纸。
沈越川没好气的咬着牙说:“解酒药!你想一会拖着一颗千斤重的头去礼堂?”
沈越川郁了个闷:“本来应该是你去的吧?为什么又让我去?”
乐观这种精神,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希望上的,苍白的事实脉络清晰的摆在苏韵锦眼前,她看着生命体征越来越弱的江烨,怎么也压抑不住疯长的绝望,而乐观,就这么被绝望一点一点的吞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