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接通电话，手机里传来萧芸芸焦急的声音：“沈越川，你在哪儿？”

萧芸芸的语气里满是不确定。

真是……人间悲剧。

陆薄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苏简安。

短短几天，为什么所有的温暖和美好都消失不见，被冰冷的药瓶和死亡般的安静取代？

小相宜配合的打了个哈欠，闭上眼睛，靠在苏简安怀里慢慢睡了过去。

换下装的时候，苏简安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，果断拉过被子盖住自己：“这个我自己来。”

停顿了好久，沈越川才灭掉烟，接着说：“简安向你提出离婚的时候，你有多痛苦，我现在就有多痛苦。”

应该是许佑宁的是血。

那时候的苏简安在他眼里，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，就跟现在的萧芸芸一样。

说起来也神奇，到了陆薄言怀里，小相宜只是蹭了一下，也许是在陆薄言怀里找到了熟悉的安全感，她的哭声很快就小下去。

因为懂，所以他无法给沈越川任何安慰。

萧芸芸打开冰箱，里面放着两个三明治，还有一杯用保鲜膜封着杯口的牛奶。

同一座城市里，和许佑宁一样开心不起来的，还有沈越川。

这种时候，越是否认，沈越川一定越是会调侃她。

猛然间，萧芸芸就像被夺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，心脏一阵抽搐的发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