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苏亦承说。 ……
“没什么,我很不喜欢这个姓的人。”康瑞城猛喝了一杯酒,“那我就更没理由把苏简安留给他了。” 她纠结的咬了咬唇:“苏亦承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 但不是因为陆薄言调侃她可以当点心师傅,而是……陆薄言刚才吃的,是她吃过的诶!有她的口水啊!而且……他不是不喜欢甜食吗?
她哭起来,问陆薄言为什么,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可陆薄言什么都不说,只是威胁她:“你最好乖乖签了离婚协议。” 三个字,轻易就点燃了苏简安的斗志。
雨下得越大了,雨滴用力的敲打着车窗,隔着茫茫雨雾,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山上树木已经倒了一大片,雨水汇成湍急的水流疾泻而下,像是要把整座山都冲掉。 “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要送我什么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是你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。”
“好。”苏简安覆上她的手,“小夕,我等一个比以前那个洛小夕更好的洛小夕回来。” 苏亦承拿着杂志径直进了办公室,坐下后翻开,突然觉得杂志上的洛小夕熟悉又陌生。
这一次,苏简安没有挣扎。 “呃,是,叫陆薄言。”东子搞不明白了,陆薄言在商场上名气那么大,康瑞城为什么单单这么在意这个姓?
陆薄言却好像察觉不到这一切一样,自顾自的加快步伐,往更深的地方走去,一路上手电的光柱扫过一个又一个地方。 苏亦承拨通一个电话,交代了几句,对方问:“苏总,你能把这位小姐的身高和尺寸告诉我吗?”
他一把将“蚕宝宝”按住:“简安,别乱动。” 男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他只是盯着苏简安,那种毒蛇一样的目光让人背脊发寒,但苏简安居然没什么反应,他突兀的笑了笑:“我相信你是法医。”只有职业特殊的女人,才会这么无知无畏。“但是,你要怎么帮我?”
苏亦承围上围裙,从冰箱里取出半干的拉面,准备汤料和配菜开始煮。 洛小夕半晌才反应过来,故意倒抽了一口凉气,用双手紧紧护着胸口:“苏亦承,你要对我做什么?”
她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,他会一样一样的查出来。在这座城市,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。 他拨开她的手,决然走进了苏亦承的办公室。
等坐庄的唐玉兰拿了四张牌后,她也伸手拿了四张牌过来。 洛小夕洋洋得意的尾音刚刚落下,腰突然就被苏亦承箍住了,下一秒,整个人被压住,无法动弹。
病房里很安静,苏简安多少能听见沈越川的话,感到疑惑沈越川怎么知道陆薄言还没起床啊?他上辈子是个神算? 苏简安来不及深入去想,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淹没了她,她抱着被子,在埋怨中睡了过去。
她语气里的敷衍简直没办法更加明显,苏亦承听出来了,却不能生气。 无端端的,苏简安突然委屈得想哭。
“苏简安。”陆薄言冷冰冰的目光看过来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回家是有事要做的?” 陆薄言点点头:“不错。”
她默默的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,这才是冰|火两|重天好吗! 她知道这也许只是某个无聊的人编纂出来的营销谎言,但心里还是宁可信其有,她不要和陆薄言分手啊呜……
他们已经回到公寓门前的小花园,此时花园里几乎没有人烟,只有各色灯光从地下的花丛边直射上来,照得这里昏昏暗暗,气氛暧昧又诡谲。 苏简安拉起陆薄言的手往垂直过山车的排队口走去。
他们举止亲密,办公室里的单身女孩子开始表示羡慕嫉妒,说自己单着本来觉得没什么,但是看了她和陆薄言后,她们想恋爱了。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,像安抚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。
苏简安没走之前,那个地方尚可称作是一个家。但现在他回去,只能感受到那种空旷。 苏亦承“嗯”了声,迅速填好单子给老板:“几点能帮我们送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