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双手箍着苏简安的腰,顺便把她的手也禁锢住了,别说挣扎,苏简安动都动不了。 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你想去员工餐厅?”
洛小夕听到了,敲了敲桌子,一本正经的说:“呐,陆boss现在是我老板。老板,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理解为讨好。” 他真的倒下了。
陆薄言匆忙的脚步似乎顿了顿:“她怎么问的?” 上次深夜里送她去做检查,她惶恐不安的怕他会走,这次醒来一发现自己是在医院就要走,她心里对医院分明有恐惧。
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声叫她的名字,她抬起头看着他,听见他说,“你和韩若曦,我分得很清楚。” 陆薄言按了呼叫铃,护士进来替苏简安拔了针头:“休息一下不累的话,就可以走了。”
出了下了高速市区,马路上的车辆变得稀少,苏亦承的车子一直开在出租车后面,再开五分钟到前面的路口,出租车就该拐进另一条路了。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她是怕扫了苏简安的兴,可是那三个人哪里会对苏简安造成太大的影响,她粲然一笑:“唔,妈妈,你是要我帮忙招待来宾吗?” 她话没说完,陆薄言就用力地关上洗手间的门,“咔”一声反锁,单手抵在墙上把她困住……
洛小夕“嘎巴”一声嚼了开心果,仰起脸看别处,仿佛真的完全不在意。 “我在家呢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还没起床?”
而且,她也怕了。 所以他的目光沉了下去:“你的鞋子呢?”
有人忙着跳舞,有人忙着谈合作,最闲的反而成了陆薄言和苏简安,只是偶尔有人过来敬酒,陆薄言的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空下去,苏简安有些担心的问:“你不会醉吧?” 陆薄言目光泛冷:“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!”
他脸色一变,一拳挥到了男人脸上:“妈的,都说了这是我妹妹!让你下次再听不懂人话!” 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,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:“陆薄言!看看这是谁!”
这样不对,她知道,可这样的陆薄言,她无法抗拒。 终于把她放到床上,她却哭了起来,一个劲叫着不要不要。
陆薄言进出房间都要经过苏简安的卧室,他的脚步习惯性的在她的门前顿住,手握上门把,一拧,果然又没锁门。 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苏简安刚关闭了文件夹,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是陆薄言。 “这种情况的确罕见,是她少女的时候不懂得注意造成的。”女医生在一张便签上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,“找中医调理吧,这位是A市资格最老最好的老中医,等她生理期过去了,预约一下带她去号个脉,调理个半年就不会这样子了。”
“唔,告诉你一个秘密:留学的时候我跟一个大厨学过,会好多西餐秘诀。”苏简安的唇角挂着骄傲的笑意。 苏简安咬了口哈密瓜,风轻云淡地说:“被我吓去洗手间了,估计……不会回来了。”
苏简安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又或者是陆薄言在开玩笑。 但她还是如期来到了这个世界,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哭声,眼睛生得和母亲如出一辙,甚至还要更清澈,漂亮无害,嘴巴含着小拳头看着他,像是在笑。
所以也是跟她一样,在说违心话吧? 华尔兹的舞步以优美柔和著称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,又或者是苏简安的错觉,她恍惚觉得头顶上的月色、四周的一花一草,似乎都在前进后退和90度旋转之间,变得柔美动人起来。
陆薄言并不认为苏简安会突然间变聪明了。 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
这时,沈越川匆匆走过来:“简安他们在10楼的休息间,要不要上去告诉她?” 她的脚上是7cm的高跟鞋,腿软的缘故,加上山路不太平坦,她走得就有些跌跌撞撞。没走几步,她突然挣开了苏亦承的手,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,脱了鞋子拎在手上往回走。
“你上班要迟到了!”洛小夕捏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吼。“在梦里笑得那么甜,是不是梦见你们家陆Boss了?” 她脸色涨红,忙用手捂住胸口:“流氓!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