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好炫耀的,炫耀你的夜生活够丰富吗?”符媛儿不屑的瞥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这话一出,其他几个阿姨有点犹豫了。
符媛儿被堵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其实心里暗中松一口气,他总算是把话接上来了。
“程子同,”她坐直身体,借着窗外明朗月光,很认真的看着他,“爷爷都跟我说了,你的决策失误造成符家公司亏损严重,债务缠身。”
季妈妈已经在大楼外的小花园里等她了。
更何况,不管他们什么关系,程子同和爷爷的亲恩关系也不会改变。
她只能把人带来夜市再继续“审”。
“爷爷在家里吗?”她问。
闻言,符妈妈陷入了沉思。
符媛儿浑身一个激灵,她蓦地将他推开,转过身去,不让爷爷看到她的狼狈。
这是他心底最深的苦楚吧。
程子同没回答。
直到她明确表示自己的兴趣在于当记者,而且拒绝进入商学院选择了新闻学院……现在想想,如果她对做生意有兴趣,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?
不像符媛儿,弹钢琴的时候,想的都是去草场骑马。
符媛儿扶起他的后脑勺,将水杯凑到他嘴边,一点一点喂进了他嘴里。
让他明白,她已经看到这份协议就好。一份沙拉和一杯果汁放到了桌前。
“干嘛说客气话,”她微笑着,“你能来捧场,我荣幸还来不及。”没办法了,只能打电话叫拖车,然后她打一个车去机场。
秘书愣了一下,但她没赶紧拉走符媛儿,而是故意大声说道:“符小姐,程总应该在办公室里。”“他们都高兴着呢,”另一个同事说,“能跟大老板接触,这个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。万一被大老板看重,调到公司里担任要职,薪水不比在报社里多吗?”
她被泪水浸红的双眼,像刀子划过他的心尖。“你……”季森卓恨不得一拳将他的脸打瘪。
当她明白这抹坏笑代表什么意义时,他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。而女孩水眸轻敛,一对秀眉胜过远山清秀,只是她眸中聚集的淡淡轻愁,与这满山盎然蓬勃的夏日生机有些不符。
说着,符媛儿竟然跑过来,对她又踢又打。再出来时她不再掉泪了,也洗了一把脸,将脸上的泪痕都洗干净了。